“夫君,兄长他走了么?”
看着绘梨衣那一双清澈的眸子,路明非准备好的腹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点头。
他怎么能对绘梨衣说谎呢?
樱井小暮在刚栽下的樱树枝丫上绑好木牌。
上面写的是“风间琉璃”。
这似乎是扶桑当地的风俗。
“我们走了。”
“嗯。”
路明非搀扶着绘梨衣,绘梨衣依偎在他怀里,他们走出很远一段路,回头望去,山坡上一座新坟,一棵樱树,一个女人。
清风徐来,吹动樱树上的木牌,吹动她的衣摆,隐约间好似有个大红华服的人,旋转着起舞。
自此之后,山坡上多了一间茅草屋,一个总喜欢穿鲜艳衣服的女人,独自住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绘梨衣留着两行清泪。
她紧紧抓着路明非的手。
“夫君,这次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我不治病了。”
路明非新跟着颤了颤。
“说什么傻话。”
他笑着理顺绘梨衣的长发。
“我还等着娘子的病好了,去这天下到处看看呢。”
“娘子怎么……”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