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下来,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路明非的怀里。
“夫君。”
绘梨衣玩着路明非的手指,又在上面写字。
“嗯?”
绘梨衣停了许久,最后还是一笔一划缓缓写道。
“等以后,我走了,这些没来得及的地方,就请夫君代替我,一一去过吧。”
路明非身子一颤。
他却笑道。
“说什么呢,娘子。”
“我可是把你看得死死的。”
“走?”
“你想往哪里走?”
“你能走去哪?”
路明非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坚决。
此刻的他尽管没戴着青铜面具,但身上的那股气势却是一点也不输给曾为冠军侯时。
说一不二,沙场铁血。
不过这般的气势也只是一放即收,娘子可是还在怀里,路明非生怕吓到了绘梨衣。
他恍然回神。
路明非终于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但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第一次提到绘梨衣的死。
对于路明非来说,比最严酷的刑罚,还要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