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姿态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只会使人觉得厌恶,但换成百晓生来,便叫人怎么也升不起厌恶心思。
“这么说起来,我怎么也能算是冠军侯夫妇的媒人了吧。”
“所以了,我怎么可能会害了他呢?”
“而且,再者说了。”
百晓生将扇一合,从袖间取出一封信来。
“我啊,这次可是来替威武侯送信的。”
威武侯……
一听到这三个字,樱井小暮便是神色一松。
他们如今这天下皆敌的状态,还可以交托信任的实在没有几个,仔细算来,其中之一肯定就是威武侯。
若没有他的帮助,之前他们连京城也走不出。
在检查过信上火漆确实属于威武侯,且完好无损后,樱井小暮终于是相信了几分百晓生的言辞。
“真是的。”
马车里是松了口气的声音。
“想见到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呢。”
百晓生望着透明冰玉棺里的路明非。
他笑着轻声唤道。
“哥哥。”
他摇摇头,展开信纸。
逐字逐句朗读其中内容。
他没有说谎,这封信确实出自威武侯之手,只是与往常不同,威武侯用的是一个父亲所应当有的口吻,·不乏严厉又温情脉脉,充分全是了什么叫父爱如山。
说起来,百晓生不愧是一个合格信使,在朗读威武侯的信时,他甚至能切换成威武侯的语气口吻,清秀的面容说着深沉的话语内容,怎么看怎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