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宁听到自己急跳起来的心。
她更听到自己发烫的喉咙,挤出一串零碎的音调,“仙……”仙人。
仙人低下头,生动的脸上是佛龛里刻板的神像,慈悲而冷漠,“你看到了?”
雎宁想,仙人果然是仙人呐,说出的话每一丝儿都冒着凉气儿。
但即便是这样,也叫人心生不起一点不悦,反而更多敬畏。
雎宁不由扫了喉咙,想尽力使自个儿的嗓音听起来庄严膜拜,可惜,才翕了口,‘哇’的一声,血吐了出来。
通体光洁的玉阶生生受了这么一滩污秽。
污秽也就污秽罢,偏生这时没有风响,偏生这时灯笼照亮了这血,偏生这血摊在上面,还‘啵’的一声,响当当冒了个泡。
雎宁只觉得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也还好,只是吐了口血,冒了个泡,没有冷水遇热油似的血花四溅起来。
不然谁沾了谁膈应。
结果,身子摇了摇,脸朝黄土背朝天的,雎宁直直把脸扣进了那滩血里。
像刚被人杀了似的,雎宁还很应景的,细胳膊细腿抽抽了两下。
果然,话不能说太早,人不能活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