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原来是大姐和囡囡住的,因为家里人接连生病,尤其是导致陈景年借体重生的那场大病后。
母亲在发送完父亲,一发狠,把父亲用过的衣物和物事统统都烧了。不仅连墙皮、地面都戗了,还薅了蒿草点了个衣服箱子,烟熏火燎地弄了好几天。
等母亲去世后,陈景年做主把他和父母住的那个屋,当了仓房,
“哥,我想妈了。”
囡囡忽然抬起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
陈景年想起自己在重生后,曾经多次确认,都没找到前世那座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眼泪也流了下来,苦笑着说道:“哥也想啊。”
忽然间的情绪波动让他没忍住,眼泪瞬时涌出眼角。
囡囡咧开的小嘴立马就合上了,像是惹了天大的祸事一样,手脚无措地看着哥哥。
“斧子、斧子在家吗?”
“在!”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屋子里伤感的气氛,陈景年掸了掸眼角,应了一声。
“三大爷,您有事儿?”
陈景年推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上衣兜别着一管钢笔的中年男人。
正是院子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大爷想借你家斧头使使,我家的斧头被解成带走了。”
阎埠贵祖籍山西,说话有点口音。
他在小学数学,一副瓶底子厚的眼镜,右面的眼镜腿儿折了,糊弄着缠了白线。
“成,我这就给您去拿去。”
陈景年没打喯儿,转头从仓房把斧子取了出来,交给了阎埠贵。
“用完就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