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家从祖上是做厨子的,真的应了那句“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的老话。
即使在闹饥荒的那几年,何雨水和她哥何雨柱都没缺过嘴儿,脸上从来都是带着油光,衣服领子的油泥能起层。
只是这丫头长了个后世的蛇精脸,鞋拔子一样尖下巴和结实的身体一点都不搭。
陈景年觉得拉她比拉车煤都沉,于是一路上各种的明褒暗损,这傻姑娘硬是没听出来,还在那傻乐呢。
……
等到了卫生所,大夫按着何雨水的肚子,这傻姑娘又乐了。
大夫没好气地又拎了拎胳膊和腿,确定没有骨折和内伤,用酒精棉球把她胳膊和腿上的伤口清理后,抹了点紫药水。
消毒时,陈景年没防备,被晴转多云的何雨水抓了个结实。等上完药,他的胳膊也紫了一片。
“我掐的吗?”
何雨水抹掉眼泪,明知故问地说道。
“瞧您说的,您这纤纤玉手能干这糙活吗,我自个儿掐的。”
陈景年撸起袖子,看着自己的胳膊哭笑不得地回道。看着这姑娘打开手绢交了五分钱,惊讶地问道:“你家你管账啊。”
“谁家不是女人管账。”
何雨水白了陈景年一眼,合上一小叠毛票,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你的恩人家就不是女人管账。”
陈景年扶着何雨水坐上架子车,打趣道。
“你家之前是李姨儿管,之后是慧玲姐管,要不是囡囡太小,就应该囡囡管。”
何雨水掰着手指头,把陈景年家里的女性挨个数了一遍。
“你、你、你的,从小就没听见你叫过哥!”
陈景年把平板车上麻绳担在肩膀上,呲了何雨水一句。
“斧子,你真的不念了啊,你成绩那么好,学校里的老师都替你可惜。大学啊,我想考还考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