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前,陈景年故意磨蹭了一会,等二大妈和三大妈把何雨水扶进院,他转身就溜了。
等三大妈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他的时候,陈景年早就出了胡同口了。
“还好咱机灵,否则就要给阎埠贵家扛活了。”
陈景年心底庆幸,脚下生风,一路小跑地送还了架子车。
此时,李宪文正和一个干瘦的老头在下棋。
这老头姓张,是在路边给人理发、刮脸的,每天担着一个一头沉的剃头挑子,占据了路口的另一头。
陈景年和老张头问了好,转头对李宪文说道:“五叔儿,我先回家做饭,一会过来接你。”
“不用你接,你把囡囡安顿好就行。”
李宪文提马踩了个卒子,好像在万军丛中取了敌将首级一样。
“车没啦,您的车没啦。”
陈景年哼着跑调的歌,抬起何雨水的二六自行车跑了。
“斧子接班儿上工去啦,挺好。”
老张头贼兮兮地打了李宪文的车,这步好棋真是没想到,偏得啊。
“打车,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呢,毫无大将之风。”
李宪文被吃了个车,又听见上工这事,心情开始烦躁了,棋风大变。
两人下得那叫一个大开大合。
“你俩加一起正好一对臭棋篓子,兑子兑得这么欢,怎么不去弹玻璃球儿呢,那个啪儿啪儿的,更响!”
旁边山货店的年老板听见乒乓的换子声,溜达出来看热闹。
“硌着你脚儿了。”
“耽误你脚儿落地了。”
杀得贼欢的两个人被无差别攻击后,立即达成同盟,共同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