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椒水烧好了,我就端过来。”
“不泡了,一会你给我倒二钱酒。”
李宪文躺在炕上,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
陈景年这手按摩可是融汇了中医、泰式、日式和浪式,以及他干妈葛玉芹的各种手法,久经实践的集大成者。
作为一名主刀医生,葛玉芹可是最不信邪的人。对于陈景年奇迹般的康复,她始终抱着谨慎的态度。
尤其是陈景年刚重生的那两年里,葛玉芹每天下班都会跑一趟四合院,既帮着李玉兰打理家务,也会抽空给陈景年做做按摩。
葛玉芹认穴奇准,这得益于当时我国的医学大神们结合中西医技术,研究出了针刺麻醉技术。这项技术获得了世界医学界的认可,各个医院都在学习、推广。
葛玉芹本身就是她们院的技术骨干,很快就学得了这一手。
李宪文脑门见汗,拍了怕陈景年的腿,道:“斧子,你给我倒盅酒,就去歇着吧!。”
陈景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酒盅,倒上二钱泡着虎骨的药酒,双手端着递给李宪文。
等李宪文喝完躺下,他给李宪文掖好被脚,端着碗筷回到了家。
身体残破,血脉淤塞,这种痛苦是常人难以体会的。
李宪文在陈景年出生前的那年冬天,曾经自杀过,只是没死成,被陈京生给拦了。
李玉兰还在的时候总是和陈景年姐弟说,你爹的命是你们五叔儿从战场上救回来的。
等陈景年大了,每天给李宪文倒完脏桶,李玉兰就会和他说要是没有你五叔儿,可就没有你了,那陈家就绝后了。
等囡囡出生后,李玉兰又对囡囡说:“咱家亏欠你五叔儿的太多,要不是为了帮衬咱们家,你五叔儿不会遭这么大的罪,没日没夜地苦熬着。”
“这不是在活着,是在上刑啊。”
陈景年能理解李宪文所遭受的痛苦,可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洗好了碗筷和酒盅,又洗了把脸。
陈景年坐在炕上教囡囡认了几个新的生僻字,又讲解了字的含义,以及相关的典故。
囡囡拿着杨树枝在米盘上练习的时候,陈景年从抽屉底部拿出了那个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