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后,刘广耕背着手出去溜达。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中等个头的年轻人敲门走了进来。
“你好,你是新来的小陈吧。我叫赵宝忠,咱们都是宣传处的。”
年轻人长得很普通,细眼长脸,有点腼腆,说话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你好,赵哥,您有事吗?”
陈景年把那根楠木夹在书页中间,合上了书,站起来问道。
“没事,就是听说咱们宣传处来新人了,我是咱们厂的广播员,平时在顶楼,刚才去处长那签条子,正好过来串个门。”
赵宝忠把手在裤子两侧蹭了蹭,显得有点拘谨。
“您是广播员啊,我说听着耳熟呢。”
陈景年拉过一把椅子,请赵宝忠坐下。
“哈哈,广播员、放映员,咱们不都是八大员吗!”
赵宝忠咧嘴笑了起来,这声音一放大,可就没广播里那么好听了。
“可不能和您别,您是真正的八大员,我们放映员是公社八大员。”
陈景年见赵宝忠笑得非常有意思,两只眼睛眯成了元宝状,随口捧了一句。
“说啥呢,离老远儿就听见你们在笑。”
许大茂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张口问道。
“赵哥来串门,我们刚说了两句。”
陈景年见赵宝忠又恢复了腼腆的模样,主动接下了话茬。
“我和你们说,咱们李处长、斧子,就是你六叔儿,这回可露大脸了。”
许大茂伸着手指头指天画地地比划着,那鲶鱼嘴都快撇到耳根下面了。
“说是抓到一伙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