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和刘光福小的时候经常打得刘光天和刘光福哭爹喊娘,有时候叫得不像人声了。
院子里的人听见动静就会过去劝,但是刘海忠根本不听劝,一句“我管我儿子,打死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就把大伙儿堵了回来。
慢慢地大家也习惯了,实在叫得惨了,听不下去了把门关上,或者出去遛弯儿。
好在刘光天哥俩慢慢地大了,也被打怕了,回家就老老实实地立规矩,挨的打也少了。
“不是、不是,李科长,您不能平白无故地带着派出所的同志来抓人啊。”
“老刘,我只是配合公安同志的工作,因为刘光天是轧钢厂的职工,所以我才过来的。”
“你是刘光天的家属啊,现在通知你,刘光天和一起案件有关,需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这是拘传令。”
“呦,这是犯了事了啊。”
“白纸黑字大红戳,错不了。”
“同志,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光天可是本分的孩子。”
“到底是不是有问题,我们会问清楚的,现在只是拘传调查,你们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调查也不能铐人吧。”
“拘传懂不懂,让开。”
……陈景年没带囡囡往后远走,就站在偏门前,听着里面闹哄哄的动静。
囡囡这会倒是精神了,从陈景年的背都要爬到他的脖子上了。
“你啊,长大了也是个事儿妈。”
陈景年见妹妹不老实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还打开衣襟把她裹了起来。
“一嘴大碴子味儿!”
囡囡知道哥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弱弱地反击道。
大部队像苍蝇群一样闹哄哄地又转移到前院,陈景年早就退到了自己家的屋门前。
这时公安的制服还是白色的,在晚上非常的显眼,尤其是领口两侧的红色领章,在煤油灯的映衬下尤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