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来看看你。正好把你的车骑回来,书我也给你带回来了,在家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今年考不了,那就明年再考。”
刘广耕把车子停到一边,笑着说道。
“您快进屋。六叔,您是进屋,还是去看我五叔?”
“横竖都是一刀,早去早托生!你五叔多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满仓瞪了陈景年一眼,转头和刘广耕知会了一声,随手抱起囡囡,往正房走去。
陈景年拉开门,把刘广耕让进屋。
刘广耕见屋里干净整洁,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半天才说道:“这房子蛮好的。”
“厢房,比不得正房,但怎么也比倒座房强点。”
陈景年边说边用左手给刘广耕倒了杯水。
“不用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见天儿地喝。”
刘广耕没用陈景年端过来,自己上前拿起了水杯。
他抿了一口水,才开口问道:“还疼不了。”
“有点,比中午那会儿强了。”
陈景年回话的时候,咧嘴笑了笑。
“那就好!景年,你安心在家养着,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看看书,你左手也能用,还灵巧,虽然一只手会比旁人慢点,但是一样放电影!
咱不争什么十秒不十秒的了,就稳稳当当地,只要心细,拿个百场、千场无播放事故的名头一样嚇人。”
刘广耕语重心长地话,听得陈景年低下了头,心里的感动和愧疚混杂在一起,让他眼睛发酸。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比后世浓重得多,很多人的心里都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劲儿,这股劲儿释放出来的时候,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周围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师傅,我听您的。”
陈景年缓了缓,抬头笑着说道。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