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车间不都是有报损率跟着呢吗?”
“对啊,报损率不超,合格率还挺高。”
李满仓咧嘴对陈景年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里面猫腻大着呢,我早就给二车间下好眼药了,真当我是个棒槌呢!我是等着他做大再动手,小了没意思,还得罪人。大了才过瘾,还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六叔,我发现龙生龙,凤生凤这句老话是真不假,您儿子是真像您啊!”
陈景年收起那张纸,有感而发地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就直接说癞蛤蟆没毛---随根,不就完了吗?”
李满仓满不在乎地咧着大嘴说道。
“您还记得狗子小学的时候,获得班级嘉奖的事吧。”
陈景年看着李满仓抿嘴想笑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地说道:“其实那次打人的学生都是狗子撺弄的,狗子在旁边等着这帮学生打完人,又扶着被打的那个去洗了脸上的血,好生安慰了几句,被打的孩子隔天给他带了几块糖,转头就被狗子给那几个受处分的孩子分了。”
“嘎!”
李满仓一口气没喘匀,憋得满脸通红。
“您可别和狗子找后账,这事都过去了好几年了,当时狗子只和我说了。”
说是这么说,陈景年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李满仓在家里说了不算。
在家里能动手收拾狗子的只有李满仓的爱人。
“嚇,这个小兔崽子!当时因为这事,我还偷着给这小子五毛钱呢!”
李满仓满脸地懊恼,但是并没有生气。
在这个年代,除了“棒打出孝子”这句话,还有一句老话就是“淘小子出好的”。
所以,李满仓笃信狗子越淘,以后才会越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