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耕知道徒弟在打镲,拿筷子扎起馒头,使劲儿地咬了一口。
“我看秋菜上市的时候,您和师娘得买上两车才能够我们兄妹俩吃的!您这大碴子粥我拨点啊!”
陈景年边说边上手从师傅饭盒的另一边拨了点粥,又用土豆丝把这块空缺填上了。
“等下个周末,你带你妹妹来看看你师娘,我把你两个师兄也喊来,咱们聚聚。”
“哎,我那天早点去。”
陈景年闻言顿时就笑了,接着说道:“我带个饭盒,让师娘给我装点萝卜回来。”
“哈哈,你个备懒的小子!”
刘广耕捂着嘴,笑了起来。
风波过后,日子暂时恢复了平静。
周六下午,陈景年和刘广耕早早地就在厂办前支起了幕布。
陈景年单手提起石头的举动把刘广耕吓了一跳。
石头虽然不太重,但是表面光滑又不规则,而且没有抓手之类的东西,非常不好用劲儿,所以想要靠五个指头提起来,还是挺难的。
“注意点,别再把左手抻着。”
刘广耕见陈景年吊着膀子、提着石头一路小跑,连忙叫道。
“师傅,放心吧。”
陈景年放下石头,屈伸了几下手指。
指尖发热,关节有点酸,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这孩子要是不受伤多好!”
刘广耕朝着放石块的地方走去,惋惜的叹了口气。
“师傅,不用您!您帮我看看我系的幕布紧不紧,别被风刮开了。”
陈景年跑到刘广耕的跟前,挡住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