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对付你爷爷吗?”
陈景年觉得事情还是得做个了断,也就不再开玩笑了,他正色地问道。
“我爷爷对我好着呢,我想对付我爸。”
陈景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觉得皮章上辈子一定是作了大孽了,否则怎么会摊上如此这般的父亲和女儿。
皮颖见陈景年没反驳,觉得事情有救,抿嘴一笑地说道:“我爸那点家当要是可着他祸害,也不够他祸祸几年的,这要是到他老了,那就得我养活他了。
我可不想天天给他摘花瓣,酿蜂蜜,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吊着他,他要是找你,你就不答应他,到时候他一定会让我来找你,那时我就能跟他讲条件了。”
“你不觉得你爸挺可怜的吗?”
陈景年想想这上有老下有小、却被爹和姑娘一起算计的皮章,都想替他哭一场。
“他可怜?他抽的是黄金叶,还是自己抹蜜、抹花粉烤的,喝的是自己酿的果酒,一个七级的铣工,连吃个螃蟹都要自己车个蟹八件。他要是可怜,那世界上就没有可怜的人了,嘁!”
皮颖扭过头吐出一个眼圈,白了陈景年一眼。
“如果是这事,我答应了,但是以后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陈景年站起来要走,却被皮颖叫住了。
“那我得先和你说一声,我要搬到你们那个院去住了,和后罩房的老太太住一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景年听到这话是彻底怒了,猛地转过头,喝问道。
“不干嘛啊!我为了让我爸找人帮我调工作,必须得有点动作吧!这样才能让他相信我在主动接近你。再说了我家住西直门那边,我在这边上班,总不能天天横穿四九城吧!”
皮颖毫不示弱地站直了身体,一马平川的体型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别让我发现你有别的企图,尤其是离我家人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景年说完一扬手,一道寒光贴着皮颖的鬓角飞了过去,“哚”地一声钉在了她后面的物品柜上。
“嘁,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呐!还离你近点,我离你近点怎么了!”
皮颖眼睛都没眨一下,还往前走了两步,朝着陈景年吐了口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