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筱陶边说边往陈景年跟前靠了靠,一脸挑衅地说道。
陈景年不动声色地伸脚勾了一下凳子,还要往前凑的皮筱陶措不及防地绊在了凳子上。
“啊!”
皮筱陶往前扑倒,惊叫道。
“小心!”
陈景年伸手托住了皮筱陶,双手在她的身侧弹动、拂过。
“嗯?”
皮筱陶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就红,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陈景年。
“挺敏感啊!就是瘦了些!”
陈景年把皮筱陶扶到凳子上坐好,小声说道。
皮筱陶看着陈景年撇着嘴,跟没事人似的和别人去抬桌子,她眼睛里的吃惊慢慢转化成一股带着羞恼的笑意。
......
来参加婚礼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多都是许大茂在轧钢厂认识的工友,这些来的人手里或是拿着水壶、暖瓶等日用品,或是拿着颜色喜庆的被面、手工绣制的枕套和把劳保手套拆开后、用棒线钩织的桌布。
最后,厂里的工会主席常书记和李怀德,以及宣传处的孙处长也来了。
许大茂的两个姐姐坐在一张铺了红纸的桌子后面,记下了来参加婚礼的人随的份子钱,和带来的礼物。
阎埠贵站在长桌前踌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兜里掏出了五毛钱,交到了许大茂的姐姐手里。
许大茂的一个姐姐接过钱后,唱着说了阎埠贵的姓名和随礼的钱数。
阎埠贵脸上的肉随着音节抖了抖,死死地盯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纸币。
......
当一辆上海牌轿车缓缓地驶入了南锣鼓巷,阎解旷等几个半大小子点燃了挑在竹竿上的鞭炮。
许大茂和娄晓娥迎着靑虚虚的硝烟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囡囡,以及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