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枪口和所有注意力都移向抽出刀的骑兵们。
“驾!”唐刀一声轻吼,双腿微微一夹。
他座下的战马开始小步前行。
“咚咚咚!”身后二十骑也动起来。
踏在长街上的马蹄声犹如敲响的战鼓。
被两重包围的警察们腿都不由抖起来。
几乎所有士兵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大冬天却汗流满面的上校副官。
战还是不战,都只能看这位一言而决了。
上校副官原本应该觉得自己脑瓜子是嗡嗡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这群狼,他再如何骑虎难下,也绝不可能让开路让对手肆意前进。
完全可以手一挥,哪怕是对天鸣枪示警,也可能吓退他们,但其实,他的大脑在动了这个念头的那一刻,近乎凝固。
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因为他的直觉在拼命提醒他,只要他敢如此做,或许他就是第一个死去的。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不是来自于那些已经拔出马刀的骑兵,而是来自那个面无表情的四行团团长。
浓烈若实质的杀机刺激的他浑身寒毛直竖,仿佛面前蹲着一头来自远古的凶兽。
更可怕的是,那头凶兽还在前进,距离他已经不过两米的位置,死亡仿佛就在顷刻。
没人知道唐刀其实早已将满腔杀机尽关注于上校副官一人身上,杀气腾腾的骑兵们也很好的帮自己长官做了掩饰,自然也没人知道这位贵为20军团的上校副官脑海中的天人交战。
所有人只知道,面对唐刀和麾下所属的果决酷厉,这位上校副官呆若木鸡,他在害怕。
是的,他在害怕,只可惜没人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
不是20把雪亮的钢刀,而是,他会死,而且成为这个‘战场’上第一个死人。
上校副官身前的几名军官在马头撞过来之前,因为长官迟迟不能做出决断,只能无奈向两侧移开,只剩上校副官一人孤身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