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的阴谋就这样胎死腹中,甚至都还没传到第五战区,不然的话,以老吴同志那个暴脾气,不得在战区司令部军长级会议上指着某人鼻子一通骂。
东北军当年连那位大佬都俘虏过,这会儿哪怕再被排挤也是看在抗日统一战线的面子上,但绝不代表他们就是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头上也不敢发声的软蛋。
这会儿徐州境内可是聚集了近十万东北系大军,东北人那暴脾气混不吝起来,恐怕那位汤姓将领脸上少不得乌青几块
唐刀在徐州城内惹下的大祸,自是给顶头上司郭军长汇报过,精与计算的老郭同志在接到军政部问询电报后,立刻给四行团团部发出警告电函,电函只有两个字:速离!
幸好,那会儿的四行团已经在离开的路途上了。
根据唐刀的部署,由骑兵排和警卫连以及在军火库外等待的龚少勋率领的骑兵连汇同兵力已经庞大近700人的辎重连去领取军火,其余四行团各部则先行绕道离开。
雷雄坐镇团部随主力离开,唐刀带着庄师散和龚少勋两人负责前去交接武器装备,两军将在40公里外的陶家集汇合。
四行团全团于凌晨五时半许就已经全军起床,6时左右收拾完所有行装,6时半吃完早饭,7时就开始有先头部队离开驻地出发
等到团部所属开始启程,已经是8时,这才把还在酣睡的两位喊醒。
两人还有些懵,就被警卫员们扶上马车,另外一人再塞了两个馒头当早餐,就向镇外出发了,
“你们团长呢?我记得他也喝醉了!”中年老帅哥显然还没看清形势,遥遥看着在简易公路上行军的长长马龙,惊诧问道。
“团座长官和警卫连已经于一小时前就出发了。”背着枪走在马车边上的一名上士班长连忙回答。
“唐刀竟然没喝醉?”澹台云舒心中瞬间闪出一丝不详之念头。
小棉袄和那厮已然定亲,少了诸多顾忌,然后那厮还被自己和阿泰劝着喝了不少酒,最重要的是这个该死的时间点还是大晚上的。
越想,老父亲的心里越慌。
那一刻,中年老帅哥甚至开始痛恨自己为何如此通晓人性,他糊涂点不是更好吗?
“没喝醉啊!我们团座那酒量,听说郭、吴两位军长带着几个师长都没喝过我们团座呢!上士班长见团座未来岳父如此‘关心’,忙安慰他。
那意思是,您老放心,就您这样,团座一个喝你十个都没问题。
中年老帅哥在风中独自凌乱,内心犹如一万头河马轰然踏过,不是一片泥泞,而是一片乱糟糟,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或许只有他身边老仆阿泰最明白老主人的心思,悄悄拉拉中年老帅哥,“老爷,你问问小姐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