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今世界怕是已经没有活着的太岁了,我的巫炁又如何才能达到天师?
当初吸收了尸阴宗那个太岁身上的庞大巫炁,原本我的境界早已可以突破天师,甚至已经隐隐能看到身上就要突破那层避障了,可就是迟迟没有动静,原来我还担心突破天师之后化身麒麟蛊,如今听这银瞳人的说法,却好似忤逆了天道,莫非我这辈子都突破无望吗?
可既然如此,祭祀恶灵还说我要自己撞开那层门?
天道不要我达到天师,给我设置了一层又一层的避障,如今又要把姽婳从我身边剥夺?
我不由悲从中来,“既如此,那你告诉我,这劳什子天道,他是什么?他又想要什么?”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心里坚定到了极点,没人能拆散我和姽婳!
我想起了当初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姽婳每天在我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我,帮我揉腿;想起了姽婳在这活死人墓里每日静静等我回来;想到了姽婳的种种过往,难不成我就要和她永别了?
就因为这该死的天道?
“父皇不要过激,你与那女子也不是不能相见。”
“奥?有什么办法,快说。”
“办法说来也简单,从今后起,你和那女子能半年见一次,一次见一天,这是天道之规。
原本父皇突破避障已经是有违天道,不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纵使那天道仲裁,却也不见得那么不见人情,由此你与那阴神女子还是有相见机会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您能羽化成仙,这便能改了这天道!”
羽化成仙!改了天道!
道玄两家都有羽化一说,我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让我惊骇的是他那句“改了天道”。
我隐约想起了先前祭祀恶灵和那太岁口中的“变天”,莫非他们说的,便是改了天道?
可天道是什么?我一直以为天道只是一种概念,一种天地规则,可在这银瞳人的口中,甚至在祭祀恶灵和那太岁的口中,这天道都似乎是一个人一般!
我沉默了一下,对银瞳人开口问道,“天道是什么?是人吗?”
银瞳人也沉默了下来,稍许之后,才咧嘴笑了一下。
“天道便是天道……说是人也没错。但能掌控天地意志的人,也不能称之为人,或许,用‘神’这个字来形容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