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小子是真的倒霉。
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无意间被楼宁的人给发现了,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追杀,最终重伤垂危之际,他都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草原上的时候,却是被一行河东的行商给救了。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命不该绝呢?
那行商本不打算救他,可听他操着一口河东的官话,这才施以援手。
直接将这家伙带回了绛州,在绛州养好伤后,他便带着同乡的几个后生又朝着吐谷浑赶。
不过这一次,他没进赤水源,而是直接藏匿到了浇河郡,这才得知了慕容孝隽的动作。
“辛苦了。”听他说完,李承乾叹了口气,拍了拍其肩膀。
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之不易不是亲历者,谁人能懂?
王青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殿下,当时我从绛州回来的时候,因为腿脚不便,这才雇佣了几个人,我答应过他们,要给他们工钱的……”
“无妨。”李承乾笑道,“走,人在哪里?本王得好好感谢感谢这些将本王的勇士送回来的好汉!”
邀买人心嘛,那就邀买个彻底。
当即王青感激涕零,这段时间受的罪,一瞬间就觉得值得了。
不多时,几人就来山谷的食堂,那几个绛州的后生正在食堂里大快朵颐,没办法,自从他们护送着王青进了浇河郡后,一行人就没吃饱过肚子。
李承乾也不打扰他们,刚好王青回来后,也没来得及吃饭,索性就让他先吃饭。
约莫半炷香的工夫,那几人吃完了饭便被刘三带到了李承乾的跟前。
“这是我们殿下,还不行礼!”刘三当即说道。
“算了。”见几个人有些拘谨,李承乾一摆手道,“春花。”
春花闻声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前,上面放着四个银锭子,刚好一人一个。
“王青既然答应了要给你们报酬,那自然不能少了你们的。”李承乾随即说道。
他话音刚落,有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当即说道:“用不了这么多,我们当日和王大哥商定的是一日十文钱,这才三月有余,最多一贯钱就够了,这太多了。”
贞观初年,一日工钱十文,已经相当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