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处,孙大仁忽的一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那时抬起头目光古怪的看向笛休,问道:“可是,笛叔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起初笛休的出现孙大仁还以为是对方感知到了此处的异状,可听了对方的话,孙大仁便觉察到了不对,似乎笛休的出现并非巧合,而是……
面对孙大仁的质疑,笛休极为坦荡的点了点头:“我是跟踪你来的,从你一出魏府我便一直跟着你。”
“为什么!?”孙大仁顿时跳脚问道。
笛休的脸色平静:“魏公子闭关前吩咐过,说你时常闯祸,他此刻又得忙于修行,脱不开身,所以让我看着你点,以防你在他闭关这段时间里惹出些什么祸端。”
听闻这话,孙大仁有些不忿,他大声的嚷嚷道:“我什么时候惹过祸……”
但这话刚刚说完,笛休便朝他递来了一道冷峻的目光,那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孙大仁从里至外的看个通透。
孙大仁顿觉心虚,脑袋不自觉的低了下来,声音小了几分:“好吧,可能偶尔确实惹过几次祸……”
但笛休却不打算放过他,如有实质一般的目光依然死死的落在他的身上。孙大仁有些招架不住。他赶忙转头指向了白同袍,言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先把他带回去再说。”笛休也不远让孙大仁太过难堪,他索性顺坡下驴,也就不再那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孙大仁了然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已经凉透的老夫妇二人,问道:“那他们呢?”
笛休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难看:“我会派人来处理的,总归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找到罪魁祸首。”
孙大仁也知事有轻重缓急,他沉眉头闷声应了个是,随即便与笛休一道出手,想要拿下此刻正专注于享受美味的白同袍。
……
白同袍的反抗比孙大仁想象中要剧烈很多,幸好笛休的修为高深,方才寻到机会再不伤到白同袍性命的情况下将之击晕,然后二人将之伪装成喝醉了的模样,搀扶着回到了魏府。
“吼!”
“吼!”
“吼!”
……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中,魏府的府邸中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野兽般的怒吼声。也幸好魏府足够大,孙大仁与笛休将白同袍安放在了内院的柴房中,他的声音并无法穿出魏府,否则这样凄厉的哀嚎,保不齐会不会惹来骚乱。
“怎么办?要不要把阿来叫来看看?”孙大仁站在柴房的门口,看着那自从苏醒过来后,便表现得极为狂暴,怒吼不绝的白同袍,语气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