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魏王也没有忘记是谁害死了你的外公,害死了宁州的州牧!”
“此仇不共戴天,魏来怎敢相忘。”魏来肃然言道。
“嘴里
没忘,心底呢?”庞寅眯眼问道。
言罢这话,他根本不待魏来回应半句,便又说道:“你既然直到是燕庭害死了州牧,不思报仇雪恨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安然受下燕庭所封之王位,这不就是卖祖求荣?”
“既然买了江家的命,那便割你一半的姓,谓你之鬼王,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顿时发出阵阵惊呼,一旁的笛休更是脸色难看。
他心头暗骂一声腐儒!
旁人不知魏来,他岂能不知?
魏来拿下这魏王的名号,辖管宁州便是名正言顺之事,虽魏王之名号受封于燕,但哪也只是权宜之计。
以宁州如今的实力,断不可真的与燕庭起兵戈之争。
唯有韬光养晦,方才能谋后话。
而这老儒生,却仗着掉过几个书袋,便对着魏来大言不惭,祸乱宁州民心,他岂能容他?
念及此处,笛休嘴里喝道:“来人,给我拿下这满口胡言之徒!”
数位甲士便在那时迈步而出,作势就要拿下庞寅。
庞寅见状冷笑一声,身后亦有数位儒生打扮的年轻人迈步而出,围拢在老人的身旁。
“今日畅言,老朽本就未曾抱着必死之心。”
“圣贤有言。”
“将死战,士死谏,方可起万世太平。”
“老夫不才,以死而谏,泉下亦可见宁州忠烈,亦可面三霄英魂,反倒尔等卖祖求荣之辈,后世必将尔等口诛笔伐,万世不得超生!”
庞寅如此说罢,双手负于背后,头颅高高扬起,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