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偃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应道:“孙兄这是何意?我与二位是乌盘城的故交,怎能不认识二位,与阿来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岂能不识?”
魏来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察觉到了赵天偃言辞中的异样。
一起长大?
他与赵天偃虽然因为呂砚儿的关系还算熟悉,但怎么想也算不得一起长大吧?
但他并不点破,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处。孙大仁却不觉有他,头颅一扬甚是得意的说道:“宁州魏王听说过没有?”
赵天偃一愣,点了点头,言道:“听说过些许关于那位魏王的传闻,前些日子似乎还在大雄殿闹出了笑话。”
孙大仁脸上的得色一滞,干咳两声言道:“其实,阿来就是那位魏王,而我孙大仁,就是……”
“嗯?”赵天偃听到这话顿时面露骇然之色,他侧头神情古怪的看着魏来,双目瞪得浑圆,仿若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还没有来得及报出自己的魏王大哥名号的孙大仁讪讪的收了声,干笑两声想要插嘴,但见赵天偃这般激动的神色,也知没有机会,只能闷闷转头与那一桌子饭菜对付了起来。
赵天偃在约莫十余息的惊骇之后,忽的一拍脑门言道:“对啊!我早该想到了!都说那位魏王是江州牧的后人,阿来不正是州牧的外孙吗!唉,我总是以为阿来你身上的病还未根治,故而从未往那方面想,如今看来倒是我愚钝了些。”
说道这处,赵天偃又是一顿,神情感慨的抬头看向头顶,喃喃道:“吕先生泉下有知,想来也会为阿来你感到欣慰。”
魏来对于赵天偃这番言语不置可否,反倒出言问道:“我记得我从未与赵兄说过我是江浣水的外孙,赵兄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赵天偃似乎听出了魏来语气中的狐疑,但他并不气恼,而是摇头道:“阿来虽然从未说起过此事,但吕先生却不止一次告诉过我这些,每每提到阿来你的身世以及遭遇,吕先生都会暗暗自责,觉得于你有愧。”
魏来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神情古怪,继续追问道:“吕观山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
问出这个问题时,魏来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善。
赵天偃不免一愣,暗觉魏来从方才开始态度便有些古怪,一旁的孙大仁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在那时言道:“阿来,你是怎么了?”
“赵兄从小就跟你吃住同行,与吕先生更是情同父子,知道这些很正常啊?”
魏来一愣,眸中的光芒愈发的阴冷。
他看向赵天偃问道:“所以你也忘记了吕砚儿对吗?”
“嗯?”
赵天偃闻言脸色一变,下一刻便奇怪的看向孙大仁问道:“吕砚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