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刨了两口缓了口气的蒋道士终归停歇片刻,抬起头正对陈屿直勾勾的视线,饶是面皮久经风雨,也不由得干笑两声,神色尴尬。
“见谅,贫道前两日忙着法会,昏天黑地的,晨时只顾得练了早功,米粒是一颗未进——而且这店的汤面堪称一绝。”
蒋道士又刨了口面,咽下汤汁,仿佛舌头都要吞下去一般。
真有这么好吃?陈屿抱着怀疑态度送了一柱到嘴中,照着模样含了口鲜汤。
旋即眼中一亮。
不差。
一旁,已经快要解决完的蒋道士又说道:“这家店开了二十多年,当年师尊他们来平城时便带我来过几次,如今再尝下来,味道好似还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没去管这个陷入美好回忆、追念青春的中年道士,陈屿吃着面,心里盘算着等法会结束,或许可以从店家买些面条。
“也不知是现做还是陈干的,如果是前者的话就算了。”
脑袋里念头转动,口中却不停,一碗汤面不多,尤其对他们这些武人而言更是如此,两人填了肚,又去了茶楼。
“好友到来此地,道士我怎可不招待一二?”
光明正大摸鱼的蒋勤安带着陈屿去了一栋看着便不像茶楼的茶楼。
矮平四方,院落逼仄。
进门去,仆童相迎,微微丝竹声在院中传来。
三五翠竹挺立庭院中,有蒲团铺陈在翠竹下。
环境雅致、清幽恬淡。
“蒋道友,此地可不像茶楼。”
陈屿四下打量,比起茶楼,更像是某个向道之人的住处。
谁知还真是如此。
只听蒋道士指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
“那才是茶楼,这里不过是那位真修布下的前院,用来驻风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