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上前,看也不看对方陡然狠戾的目光和一对尖锐利爪。
连手都没抬,年头一动,旋即整只鸡便被定住,缓缓抬升空中挪到身前。
大红公鸡无所畏惧,还想挣扎。
御物之术约束死物要比活物简单,好在他现在炁量很大,针对一只小小公鸡还是能够轻易拿捏的。
单纯消耗多寡罢了。
鸡喙颤抖着被炁徐徐撑开,他用精神圈在周围没让这些炁流入对方体内,以免出师未捷身先死。
驾驭活物,除了难以驯服这点外,如何防止炁浸入血肉产生变化从而令受体极速死亡这点,才是真正考验操控水平。
若非精神力加持隔绝,陈屿都不敢这么弄。
虽说炁本身并无多少粘附性,可沾上和被包裹是两个概念,后者情况下除非有一层厚厚的甲壳或羽毛,否则都得遭殃。
眼见鸡兄吞下半根秋刀麦,他将对方放回到远处。
一众鸡仔连忙赶来叽叽喳喳,两只母鸡也围前绕后,咕咕个不停。
暂不去管它,往前这段时间的好日子基本到头了。接下来陈屿已经给鸡兄安排了老长一段试药计划,不只它,那头蠢鹿也得加上。
粮种就这几种,可院后药田里的花草也都快要成熟。譬如那朵闻着就腥臭的六尺高大的花,这两日结了果,像是含了黑色沙砾的透明皮包,瞧着就没食欲。
到时自然得让鸡兄先上。
毕竟这事儿它有经验。
临走前,陈屿打了眼已经窝在温柔乡里的鸡兄,留下一抹笑意。
喔喔喔!
大红公鸡振奋尾羽,一对宽大羽翅振臂展开,仿佛大鹏君临。
下一刻,却只听噗通一声,高高昂扬头颅的鸡兄脖颈一撑,如同被卡住嗓子般啼鸣急转直下,随后脑袋一歪,胸腹胀大了两分,整个便歪斜躺倒在地……
陈屿回到院子中,鸡兄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不过暂且无事,只是没能消化,和当初吃了灵液催熟春黍的馋嘴鹿一样。
或是个头太小、吸收比不上,所以症状看着有点儿突然和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