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汗水,些微腥臭的花鞋直直拍在了燕苍面上,让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面孔多了一个更能让人记忆的通红鞋印。
“你这丫鬟很烈啊,赵姑娘,不若在下替你调教……啪!”
第二只鞋甩在脸上。
由于身上带伤,又或者夭夭手法过于高超熟练,这两下都没能躲开。
燕苍抹了把印子,揉了揉,心下有些架不住,面皮上多了几分讪笑,再看那气鼓鼓,恨不能再找两双鞋扔自己脸上的跛脚小丫头,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什么鬼!这丫头哪里练得手法,鞋子当暗器使,这么厉害。
一旁,赵铭霜从始至终未有一句。
燕苍死了么?本人都这么说的话那就当死了吧。
就这样静静坐在窗前,只余光扫过对方身下的床榻,琼白鼻翼耸动,柳眉轻轻皱起,倏而又松缓,恢复了平淡面容。
再换一遍就好了。
“公子既来,妾身自当扫榻相迎。不过还望公子莫要与小丫鬟动怒,她没多少见识,亦未曾通晓人事,懂不得公子口中的欢快。”
说罢,赵铭霜继续看向窗外,如同一株静谧夜间的出水芙蓉。
清风摇曳乌发,饶是燕苍也不得不感慨这女人的美貌,可惜,就是太冷了,人冷嘴也冷,一两句明里暗里如针一样。
换了旁人怎么也受不得这气。
怪不得整日都清闲,开不了张。
嘟囔了几句,燕苍乐得如此,没有人来打扰,就这样继续心安理得待在一家清妓的屋子里,噌吃噌喝。
闲来无事,逗逗那动不动就气鼓鼓的小丫头,拿着赵铭霜来逗她,保准一逗一个准,就是绣花鞋不好躲,硬生生多吃了几次。
转眼,数日过去。
……
“衙门有令!”
“巳时、未时开放进出,凡此以外者许进不许出,过掌灯后,进出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