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知晓瞒不过去了,便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怂恿新来的伙计潜入张记酒铺偷秘方一事,悉数道来。
说完之后,便是磕头如捣蒜,一边磕一边说:
“东家,我虽有罪,但也是为了铺子考虑啊!”
“张记这些年,凭着春晓不知抢走了铺子里多少生意,再这么下去,铺子迟早要关门的。”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东家且放我一马。小的今后一定认真做事,以报答东家恩情。”
听闻此言,顾北川还没说什么,福伯先坐不住了。
“你这贼子!柳记铺子是小姐留给少爷的遗物,你险些败坏了铺子名声,竟还敢在此饶舌!”
福伯那个气呀,若不是年迈无力,今日定要这贼子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支取一个月工钱,便离开柳记吧。”
“我已仁至义尽,莫要再聒噪。”顾北川神色冰冷。
张潮心中一颤,不敢再说,只得称是。
张潮走后,顾北川这才叹了口气。
刚到淮南就遇到这档子事,运气着实不佳。
“少爷,一月之后,可如何是好啊。”福伯出言询问,语气中满是担忧。
“福伯勿忧,我说有更好的酒方,就是真有,未曾哄骗于你。”
此言一出,福伯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只是依旧担忧着,显然也知道自家少爷是个什么货色,并不是很信任。
“福伯,我去忙酒方的事。你在铺子里盯着,切莫再出了岔子。”
福伯点头,道:“少爷放心,老朽省得。”
......
淮南城西,此处虽比不得城南和城中心那般热闹,但也算得上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