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蹭地站起,拍着桌子,怒喝道:“顾大家!你莫要太过分!”
“五成份子,绝无可能!”
“若是我能让令公子名列殿试前三甲呢?”面对发怒的沈贵,顾北川却是不慌不忙道。
废话,一开口就是要人家一半的身家,不发火才有鬼。
“这……顾大家莫要说笑。”沈贵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主要是顾北川所说太过匪夷所思,简直不可能。
要知道,那可是殿试!
他家孩子现在只是个举人,能不能过会试都难说。
而过了会试,便是贡士。那般多的大乾考生,每年却只有三百名左右贡士,可见其稀少。
贡士次月就得参加殿试,按理来说,成了贡士,殿试就是走个过场,一般进士是没跑的。
最次,也能混个同进士出身。
但前三甲却截然不同!
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个位置,全国学子都在盯着,势必要经历一番激烈角逐,其难度不次于再来一场会试。
更何况,大乾国都偏向北方,这些年教育重心也落在北方。
导致往年时候,进士往往都是北方人。
更有一年,一到十名,全部都是北方人。
当榜单出来的时候,南方学子全部哗然,闹了足足一月不曾停息。
最后,为了平息民愤,仁宣皇帝只得再开恩科,重新选拔。
只是即便如此,却也暴露了大乾文坛,南不如北的事实。
所以说,让他考了三年连个贡士都考不上的儿子去考殿试前三甲,可能吗?
“我可未曾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