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诸位同胞自江南而来时,曾横跨淮河。”
“却见昔日热闹的淮河两岸,早已寂寥无声。”
“不见鸟鸣,亦不见猿啼。”
“河面更是秋寒料峭,叫人瑟然。”
“顾诗君不如以此为题,作诗一首?”
顾北川闻言,没有即刻答应,而是斟酌了一番后问道:“你既是横渡淮河而来,可曾在河岸见过一孤舟老翁?”
“孤舟老翁?未曾见过。”陈楚歌摇头道。
“顾诗君,我见过。”另一个江南学子适时道。
“说说吧,有何印象。”
“我只记得,本是严寒天气,那老翁却只穿一单薄蓑衣,于江风中不住地抖动身子。”
“我瞧去时,只见他双鬓满是银白,显然已是垂垂老矣。”
“学生想不通为何这般大的年纪,还要出来摆渡,却依旧给了他些许银钱。”
“你说他啊,我也曾见过。他本想邀我坐船渡河,只是他那船,看着着实矮小破败,我便另选他船。”
这两人一说,江南学子们纷纷点头称是,那老翁着实可怜,但凡见过,不至于没有印象。
顾北川点了点头,对着那曾给过银钱的子弟问道:“你唤作何名?”
“学生甄仁义。”
“甄仁义...”顾北川咀嚼一番后,笑道:“你既送了银钱给那老翁,我便将此诗送予你吧。”
甄仁义一听,顿时浑身一颤。
周遭学子更是羡慕得双目通红,要知道,这可是淮南诗君所赠。
上一个有此殊荣的,可是跟《淮南秋·赠项白》一同大火的项白公子。
听闻人家可是靖王府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