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家说笑了,我家小姐姓项名唤芷柔,这可是当今陛下钦赐的名讳,老朽定然不会记错。”
“哦哦哦,瞧我这记性,竟把芷柔姑娘记成了项云姑娘,准是睡迷糊了。”
“对了,我记得靖王府除靖王和芷柔姑娘外,还有一人名唤项白,老管家可有印象?”
“项白?并无印象,许是个不知名的下人吧。”
“对对对,就是下人,无关紧要。”顾北川眼中精光一闪,如是说道。
“不知老管家在何处晾晒字画,可否一起去看看?”
“自然。”
片刻之后,顾北川在老管家的带领下,便到了一处阳光充沛之地。
一幅幅字画被整齐地或摆放,或悬挂着。
每一个字,都是以狂草写就。
只不过,有些只有形似,有些却带上了几分意境,能明显看出作者的进步。
内容上,则全是些古诗,顾北川作的古诗!
有广为流传的,也有不为人知的,更有只存在于顾北川和项芷柔书信来往中的。
从《登高》到《淮南秋·赠项白》,再到《从军行》和《镇玉门》,甚至包括他送给甄仁义的《淮南雪·赠仁义》。
再加上老管家刚带来的那十四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顾北川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他所作的所有诗文,皆尽在此,竟是没有漏掉任何一首。
看见这一幕后,顾北川只觉有股子震撼,直击心灵。
他仿佛看见少女赤诚的,饱含真诚的心意。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顾北川两世为人相加,也不曾遇到过如此女子。
尤其是,在后世那等遍地快餐式恋爱的环境下,这份心意便显得尤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