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她的肢体和各种感官时好时坏,就像是程序紊乱。感觉恹恹的、憋得慌,已经算是最好的状况。大多时候她都会疼得满床打滚,甚至一天昏过去三四次。
偶尔几次,疼到极致,浑噩之前,她会看到个雪白冰冷的身影,面无表情,极度压抑。
她觉得她分明就是靠着滔天的恨意挺过来的。
终于,疼得狠了,昏迷不醒。
她屋里终于又有了人气。
“敏郎,预备后世吧!”尤氏抽噎着说。
“大郎,没有一点医圣的消息吗?”韦敏龙老了几岁。
韦莫皱眉摇头。韦宁握了一尾棉布帕子,擦得眼角通红。韦鸣捏了朵落灰的珠花转圜。
“医圣早定了规矩,不给人看诊,找到也无济于事。”尤氏忧心地说。
“可我怎么能眼看着?大将军——”
“敏郎!别说你只是无将无兵的大将军,就是当年,东平郡主大权在握也请不动医圣。”
“明天我再进宫,求陛下,请大国巫!”韦敏龙摆手走了出去,在门口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