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纸笔!
暮池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那书案前。
暮池的身形很小。
她十分吃力地从桌案上叼起来一支毛笔,却因为控制不住方向,没办法把毛笔那一头翘起来,只好托着毛笔顶端,将毛笔那一端浸润在了砚台之中。
染了墨水之后,暮池又往前走了几步,叼住毛笔中段偏下的部位,又使劲拖到了一旁的白纸上。
因为没掌握好力道,那毛笔落在白纸上,殷出大片的墨迹,暮池又咬咬牙,将笔杆抬起来,准备写字。
她身形太小,叼着中段的位置,写字只能侧着写,暮池摇摇晃晃地写着,身上光泽的白毛染了不少墨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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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言来将军府的时候,燕泽誉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起身前去迎接。
国师很少离开国师府,除却必要的宫宴,就连皇宫去得都是少之又少。
今日为何会来他这里?
带着疑问,燕泽誉半跪在季景言面前。
“末将见过国师大人。”
季景言依旧蒙了眼纱。
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端然地立在那里,墨发半扎半束,竖起来的部分用一支剔透的玉簪盘起,矜贵尊崇。
燕泽誉摸不准季景言的心思,看到他站在那里,开口问道:“国师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阳光落在国师大人那有光泽的衣服上,像是给他蒙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美好得近乎不真实。
大渊国所有百姓都知晓,这位国师大人,是如同皎月般尊贵的存在。
纤尘不染,尘埃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