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景言这家伙,在旁人面前永远都是这般高高在上的形象。
不过这样更好,离得远远的才不会被怀疑呢!
暮池松了口气,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
季景言面朝祭台,面向圆月高悬,手执青玉,声音清冷又坦荡。
暮池随着季景言,也朝向那轮圆月,突然,心口处的疼痛传来,暮池猛地捂住了胸口,冷汗直流。
糟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身边的动静吸引了季景言的注意,只是祭祀之时,不能出任何纰漏,季景言微微抿唇,却朗声再道:“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心口处传来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暮池咬牙忍着疼痛,一只手捂着胸口,尽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她有预感,她要变回去了!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暮池担心自己的动静会影响到季景言,一直咬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
“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
季景言声音舒朗,将每一句祝词娓娓道来,不急不缓,从容有度。
但是……
暮池是真的难受了,胸口处的灼烧感像是被烙铁烫伤一般,暮池脸色苍白,却隐忍不发。
她站在高台之上,能够轻易看到高台周围的无数百姓。
他们都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上,聆听着季景言的祭词,神色庄重又崇敬。
那是长安城的百姓。
也是大渊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