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而已,不吃没关系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告知娄靖嘉,还是在暗示自己。
娄靖嘉笑笑:“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说别人,就说你自己,你但凡晚了些用膳时间,尚且会腹痛不止。”
“小白流离失所这么久,好好养着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挨饿呢?”
季景言抿唇。
娄靖嘉察言观色,便也知道季景言听进去了。
他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哎呀,说起来这小白也是够可怜的,跟着你之前,就是无家可归,现在跟了你之后,本来以为有了住处,没想到你这主人这么狠心,居然还饿它!”
“我没想饿她!”
季景言僵声反驳一句。
反驳完之后,又想起他今早确实是故意没有叫她起床的,气势又弱了几分。
“她犯了错,总要受罚的。”
娄靖嘉开了折扇,给自己扇风,一边扇风一边淡淡地开口:“行,国师大人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我听谁说,猫可是很记仇的。”
娄靖嘉分明看到季景言的身子僵了一瞬。
他憋住笑,凉凉地说道:“哎呀,不知道你家小白会不会因为你不给饭,记恨上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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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房。
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挂着的烛火,四面密不透风,就连高处的铁窗也被围了起来。
有谁一袭红色官服,坐在那交椅上,面容冷峻。
座下,有人被绑在那老虎凳上,一身囚服满身血渍,头发凌乱,看不清人脸,说不出的狼狈。
林鹤秋淡淡开口,情绪不辨:“说不说?”
那人显然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但却被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