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
林鹤秋看着护城河,淡淡地开口:“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那些年,她向大理寺押来的那些人,经过查证,不是孔桉的人,便是其他国家安插在长安城的细作。
一次两次是侥幸,但次数多了,林鹤秋便起了疑心。
沈宴不语。
他站在林鹤秋身后,背上是那柄问山刀。
沈宴一直没有告诉暮池,他其实并不惯用于使刀。
月色如水,波光粼粼。
“她不肯告知任何人,只是说他们得罪了她,其实都是借口对吗?”
林鹤秋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沈宴身姿挺拔,如同笔直的松柏。
“你有自己的答案。”
沈宴只是这样说。
他知道,他就算解释什么,他若是不肯信,也是徒费口沫。
沈宴早就知道,她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会与所有人背道而驰。
南渊的气数,落在她一介女子的肩上。
就如顾言述所说,一点都不公平。
“你知道我在找你?”林鹤秋换了话题。
“知道。”
沈宴没有隐瞒。
他的耳力,想要听到周围的动静,实在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