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言不语,没有应林鹤秋的话。
他一只手落在小白的身上,抚摸着她光滑的皮毛。
暮池听到林鹤秋讲述完当年的事情,这才恍然大悟。
——哦,她就说,好像是有这样一件事来着。
当时淮安亲王在京城作威作福,暮池敲打了他一番,又让沈宴和顾言述前去府上威胁了,虽说路数算不上光明正大,但好在十分管用。
自那之后,淮安亲王每次来京,都乖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再没闹出过什么动静。
暮池知道,当年这件事,大理寺和皇宫都不好出手,毕竟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持的,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淮安亲王从中作梗。
但暮池不一样,暮池向来是这般我行我素之人,哪怕只是因为不喜大理寺门前吵闹,因此做出这等事来,也不会惹人怀疑。
当恶人的便捷之处也在于此。
暮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想过会让世人赞美铭记,于她而言,她是躲在暗处的人,那些荣光与赞颂,始终都与她无关的。
大抵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暮池的情绪有些低落,毛茸茸的小耳朵便耷拉了下来。
季景言恍若不察,将小家伙儿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暮池的爪子。
“所以,少卿大人如今打算如何?”
凉风吹过季景言的发梢,吹过地上的落花,落在了男人洁白的衣尾上。
林鹤秋垂眸,许久才缓缓开口。
“下官有一计,需国师大人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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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大理寺依旧是人满为患。
因为大理寺是断案的地方,大理寺也不可能回绝掉这些前来“申冤”的百姓,导致孔桉收买的这些人愈发放肆起来。
季景言来到大理寺大堂旁审时,在外面等着“申冤”的百姓皆是一愣。
只见大堂旁边的座位前放了一扇屏风,季景言端坐在屏风中,并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