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趴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尾巴,时间慢慢流逝,暮池看着那升起的袅袅云雾,意识逐渐散开。
季景言在生气。
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
他只是。
他只是……
他有一个习惯,心乱了便练字,只要开始练字,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能静下心来的。
只是这一次,不太一样。
身边的小家伙儿不摆弄着他腰间的流苏,他居然有些不适应。
为什么还不来找他呢?
平时她总是很黏他的。
季景言抿唇,手上握着的毛笔,半晌只落了一滴重重的墨汁,却是一个字没写下去。
有点生气。
有风透过窗棂进了寝殿,书案边的烛火晃动几下,季景言感受到几分凉意,下意识地便去想:小白会不会怕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季景言甚至自己都愣了一下。
练字。
季景言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一笔落下,想要将心中的杂念摒弃。
眼纱微动。
下一秒,季景言就听到了自己的一声叹息。
叹息中带着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
手上的毛笔终究还是放了下去,季景言缓缓起身,拿了身边外衣,朝着暮池走了过去。
走到小家伙儿身边时,季景言便听到了小东西匀称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