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言语气平静,将这些纷乱的朝堂政事抽丝剥茧地说给暮池听。
“陛下的选择,已经是如今的上上策,只要此事成功,亲王孔桉的势力便能为陛下所用。”
季景言当然清楚,朝堂上除了孔桉,楚业书的势力也日渐壮大,早晚会剑指皇权。
谢容暄如今只有天虎符在身,先皇的兵力只能动用一半,他必须设法吞下孔桉的兵力,才能与日后楚业书的势力抗衡。
究其原因,还是陛下接过皇位时,太过弱小了。
暮池清楚。
季景言说得这些,暮池都清楚。
但暮池绝不允许谢容暄承担任何风险。
倘若真的要承担这份危险。
那就让她来。
或许,她该找阿宴或者楚砚诀谈一谈,改变一下原本的计划了。
小姑娘不理他,季景言便觉得不适应,他微微俯身,又去抓小家伙儿的手。
“还在生气吗?”
季景言问得小心翼翼,担心小家伙儿因为这件事同他置气。
暮池垂眸,不情不愿地在季景言手心写道:【没有。】
那就是还在生气了?
季景言无奈地笑笑,耐心地解释:“小白不必担心,我向你保证,有我在,胜算能再加两成。”
暮池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想起什么,问道:【你不担心他会失败吗?】
季景言身为南渊国师,难道不应该为南渊的江山社稷考虑吗?
谢容暄如果当真失败了,那季景言该怎么办?
季景言勾勾唇:“既然选择冒险,自然是要承担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