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橘也往桌边走去,开始收拾起上面的东西,好给季连浮月腾出位置。
「怎么就一个宫女跟着?」
季连浮月看着她亲自收拾的样子,开口问道。
清橘看了他一眼,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正常。
「原本臣妾是打算歇着了,瞧着妹妹受了伤,便分了些下人去照看,剩下的也不必守在门外。」
她说着看了一眼池于于。
池于于几乎是半依着季连浮月的,但是她又没有真的靠在季连浮月身上。
一副面色惨白的样子,虽然让她看上去更娇弱了些,但很明显连精神气都还没有恢复。
真是个可怜人啊。
清橘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不过现在房中有两个「炸弹」的自己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
「驱散仪式确实让她花费了不少精力,不过原本做好该做的事情,也免受些皮肉之苦。」
季连浮月说话的语气很是平静,似乎受伤了的池于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池于于脸色更加苍白了,连忙低声说道:
「是臣妾愚笨。」
这时,木谣取了茶水进来,在路过屏风后的柜子时突然惊呼了一声。
虽然她努力将声音压得很小了,但这边的几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还有轻微的杯子碰撞的声音。
「木谣,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等季连浮月质疑,清橘赶紧先开了口。
她心里明白,那个柜子里躲着一个人了。但听木谣惊讶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出云。
季连浮月瞥了她一眼,清橘只能装作看不见,往屏风的方向走近了些。
「是奴婢不小心碰到了脚,还,还请陛下,娘娘恕罪。」木谣慌张地认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