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什么意思,贵妃娘娘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孟家当真是上演了一出骨肉血亲的大戏,为了这出大戏不惜诬陷赵大小姐,着实有些感人。”墨凌云唇角微微扬起,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靖王!你......”宸贵妃听到他说的如此直白,瞬间胸口沉闷,酝酿好的台词一时无处施展。
“靖王为何要说是我们诬陷长姐,您跟长姐非亲非故,为何要出面帮她?”赵沁儿走上前来,看向墨凌云语气柔和道,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众人,靖王跟赵锦熙的关系非同一般。
“赵二小姐的话,听着怎么有些膈应,还好你没说本王跟赵大小姐私相授受,否则本王还当真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赵沁儿的那些柔弱,在墨凌云的眼里就跟跳梁小丑不值一提,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锋利,吓得她不赶紧闭上了嘴。
赵锦熙闻言眉眼微扬,这个靖王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想想那些话对自己的名誉是否有损。
反正她这个现代人是不会为所谓的名声担惊受怕的,墨凌云自个儿都不担心,她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都别争论了,你说此事与赵锦熙无关,能否拿出确切的证据?”墨凌齐听到争论不休的声音,脑门儿都大了,扬手示意众人闭嘴,这才看向墨凌云问道。
“此事的确与赵大小姐无关,是臣弟让人动手打伤的孟朗。”墨凌云很是平静道,说罢将茶水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不知诸位还有什么感到困惑的?”墨凌云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众人冷冷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那孟朗无冤无仇,怎么会动手打伤他,休得胡言。”墨凌齐顿时有些惊愕,他实在是想不通墨凌云跟赵锦熙二人,会跟孟朗的事情搭上关系。
“孟朗在天子脚下,皇城之中胡作非为,欺男霸女的事情可一件也没有少做。臣弟久居王府,一时兴起出府打猎,正巧撞见他绑架了赵大小姐。
还好臣弟碰巧路过,解救赵大小姐于危难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来又听说了孟朗逼得人家女儿悬梁自尽,臣弟就将他打发到了受害人的手里,他们倒是没有要他的命。”
墨凌云就跟外面的说书人一样,讲得异彩纷呈,屋里的人听得心惊肉跳。
“若非贵妃娘娘步步紧逼,臣女断然不会将孟公子绑架自己的事情公诸于众。不为别的,权当是为了定国公府和尚书府的情谊。
为了不让众人误解靖王,顺便洗脱臣女身上的嫌疑,就不打算替孟公子隐瞒了,还请皇上为臣女主持公道。”赵锦熙极为配合墨凌云的话,说罢便往地上一柜,看向墨凌齐很是委屈道。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入朝为官,否则必成我南宥的痈疽,毁了我朝的万世基业。
以臣弟的愚见,受了如此污浊之气的人,就该将他打发到陶冶身心的地方,也好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超度,减轻自身的罪业。”墨凌云淡淡然道。
不用想也知道,这靖王是想让皇帝将孟朗打发去寺庙呢,说好听点是陶冶身心,实则就是变着法儿让孟朗做带发修行的和尚。
孟庄氏众人闻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甭说孟朗犯了多大的过错,只要不是什么谋逆的大罪,即便他日不能入仕为官,宸贵妃作为他的亲姑母,自会给他安排好的去处,一辈子尚可平安度日。
若是被打发去了寺庙,这一辈子就绝了所有的指望了,整个尚书府保不齐还会被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