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岂会包庇一个害人性命的罪人,更何况皇上已经下旨让贵妃娘娘审理此事,就是为了彰显公正,若非皇上信得过贵妃娘娘,哪里会将这么要紧的事情托付给娘娘?」
她这么一说,便是在提醒宸贵妃莫要以权谋私,宸贵妃等人脸色铁青,一时之间又不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休想动我家茹月,老婆子我还没死呢,你们要想处置我女儿,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定国公府有什么脸面!」孟高氏见赵锦熙等人没有松口的意思,顿时就急了眼,言辞之间都是威胁。
真要碰上个撒泼打滚的,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饶是像芍药这种做事干净利落的人,也是拿这种人无计可施。
若是换做别的老太太,芍药便是毫不犹豫的把人赶出去了事,只是这位老太太是宸贵妃的生母,芍药怕自己行事过于冲动,反倒是让赵锦熙为难。
「今日的宴席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你就替本王将府中的宾客安排好,若是孟老夫人想寻死,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这便是得罪了王妃的下场!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嚼舌根!」墨凌云看向一旁的秦昊吩咐道。
听到这道冰凉刺骨的声音,孟高氏吓得脸色苍白,她只顾着袒护孟氏,倒是把这个罗刹给忘了。
若是旁人如此说,这些人或许会觉得对方是不自量力,这话出自墨凌云之口,那就不得不警醒着一些,想当初他可是将一具尸体抬到尚书府的!
墨凌云起身,缓缓走向孟仲勋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孟大人官至尚书,想来也是个聪明人,定不会如无知妇人这般没眼界,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在朝堂上的大染缸里面全身而退呢?
本王最是看不得自己的王妃受委屈,孟大人应该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不知孟大人是想保住孟氏这个女儿,还是想给整个孟家带来抄家灭族的大祸?」
孟氏等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墨凌云和孟仲勋这边,分明是大冷的天儿,孟仲勋却是不停的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孟仲勋沉默了半晌,最后才不得不痛下决心道:「微臣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也不得不顾及律法,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微臣的女儿,她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孟氏等人皆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孟仲勋,孟高氏见状,更是握住他的肩膀不停的摇晃哭闹。
看到孟家难得出了一个明白人,墨凌云很是满意,走向赵锦熙身边站定道:「此事便依你,一切有我给你担着,你不必有所顾虑。」
听到这话,孟氏就像是一滩烂泥蜷缩在地上,样子甚是狼狈。
「知道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她的时候,我会斟酌着处理此事的,先把孟氏关押到柴房吧。」赵锦熙一脸平静道。
孟氏被关押了起来,闹了这么一出戏,今日的宴席也不得不终止,那些吃瓜群众们都各自回去了。
等到大厅只剩下几张熟面孔的时候,宸贵妃这才撕下面具,起身走向赵锦熙面前,打量着她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赵锦熙闻言笑了笑,「此事并不难,贵妃娘娘怕是不知道,臣女还是略通医术的,所以有些问题就比旁人反应快了那么一点。
我的医术或许还没有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我身边的姑姑也是懂医书的,她都如此确定的事情,我自然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那天与孟氏母女有冲突的时候,蘅姑姑不小心触碰到了孟氏的手腕,凭她的医术,想要看出什么来还是有这个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