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玉言却不会这样认为,一日不揪出那幕后之人,那把看不见的剑就一日悬在自己头上。
她没有办法忍受这一点,乔玉言想了想,还是将那日在宋家的事情说了出来,“很明显是有人在针对女儿,外头的事儿,我也不如爹爹看得分明,还要爹爹替女儿思量思量,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乔谓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张伦的那件事,登时怒不可遏,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他看了一眼乔玉言,重重地点头,“你放心。”
乔玉言却不能放心,等到乔谓升走了之后,她叫七夕拿来纸笔,自己在一张巨大的宣纸上,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罗列出来,然后将牵扯其中的人,也一一标注上去,想看看这样能不能从其中找出些线索来。
可这样之后,纸面上的东西,倒更显得这些事情像是毫无关联一般。
乔玉言想到头痛也想不出来个什么,那边徐氏见这边的灯还亮着,又打发柳嬷嬷过来探问,怕是她又有哪里不舒服。
乔玉言也就不敢再接着想,赶紧将灯给吹了。
她这件事情在京城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刚开始都说是被人掳走了,人尽皆知,不少人都在背地里看笑话。
谁知第二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还与那温家刚出现的私生子在一起。
紧接着就是爆出她与那温家私生子有亲事在身的消息,叫人目瞪口呆猝不及防。
而原本前一日就已经张布的乡试入围名单也广泛为人熟知,原本还不知道那头名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人,这个时候也都听说了,原来那人竟然就是温家的那个私生子。
也就是说,乔家的大姑娘,一夜之间,忽然从前一天说的被奸人掳走名声不保的状态,变成了与温布政史家有了亲,而且定的还是这次乡试北直隶的解元郎。
更有见过温停渊的人透露,那温家六爷长相一表人才,比如今京城里人人称道的安郡王还要俊美三分,分明是谪仙下凡的气度。
这一来,京城里但凡有些名望的人家,谁人不羡慕。
自然也有一心内心泛酸的人,拿那一夜的事情说事儿,一说是到底没有成亲的姑娘,便是真有婚事在身,这样彻夜不归,跟着未婚夫在一处,也是极大的不妥,已经算不得规矩的姑娘家了。
又有一说,他们这婚事莫名其妙地有了,前头分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且偏偏是在这乔大姑娘出了事儿的当口被说出来,多少有些事故在里头。
当然这样的话也都只是有小部分人在私底下传传,明面上倒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毕竟当日嘉禾公主都亲自去了温家证实了此事,再乱嚼舌根,那岂不是公然和温乔两家为敌?
温家在京城虽然不能说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可也有一定的地位,最关键的是温家如今正呈步步高升的泰式,也没有人敢小瞧了。
而乔家,两年前乔家的大老爷才升了礼部侍郎,实打实的三品。
虽说是在礼部,不是什么真正的实权部门,可到底是清贵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