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玉言要回门,乔家根本就没有打算大办孩子的洗三礼。
今日过来的都是平日里关系好的人家,因为一直在关心徐氏的肚子,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后就自发地过来给孩子过洗三礼。
这个什么张氏根本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会儿过来,能是安了什么好心。
“然后呢?”
“看到她过来,我们姑娘就生了气,老太太也不愿意打理。”坠儿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絮絮叨叨地给乔玉言解释,“姑娘怕她在花厅里闹事儿,所以就要把她带走。
那姨太太哪里是来给咱们道喜的,分明就是来打秋风的,偏偏自己如今又一点儿不顾体面,竟然还在花厅里大喊大叫。”
坠儿说起这个,也气得满脸通红。
不管张氏怎么闹,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她在丢人,在这里丢的也是乔玉容的人。
说是亲戚,实际上从头到尾就从来没有半点儿好在自己姑娘头上。
“然后呢?”
“我们姑娘就让两个人强行将姨太太拖了出来,”坠儿气愤地道,“谁知道那泼妇就哭了起来,说是我们姑娘目中无人嫌贫爱富。”
乔玉言听着坠儿的话,也着实气得无语。
好在乔玉容的性格不是一般闺阁小姐那般柔柔弱弱,当下就找了两个家丁,直接将人提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一番嘴皮子功夫将那张氏说得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若是从前的我们姑娘,只怕就已经将人直接扔出去了,”坠儿看了一眼乔玉言,“但是这段时间跟着老太太,姑娘说,她做事还是要和软些。
所以在训了姨太太一番之后,又叫我拿了好些钱过来,说是请姨太太去喝茶。”
乔玉言轻轻点了点头,果然自己这个堂妹如今长进了。
“诶,不对啊!既然如此,那那位姨太太……”
“大姑娘且听我说完,”坠儿还是习惯称乔玉言为大姑娘,乔玉言也不纠正,如此这样反倒让她觉得家里一切如旧,“我们姑娘也以为对方钱都已经要到了,自然没有别的事情了。
可谁想,那位姨太太却忽然哭起我们太太来,说是一直没有和我们太太好好说说话,如今姐妹两个阴阳两隔,她如今也处处不便意,想要凭吊一番都难。
所以非闹着我们姑娘要去我们太太生前住的院子里去看看,说是要看看我们太太最后生活的地方,让心里有个慰藉。”
听到这里乔玉言立刻就皱起了眉,大约是旁观者清,乔玉言几乎是立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