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么一说,就是叫她辩无可辩,若是认定她没有罪,如何会有这样的惩罚?惩罚再轻,那也是罚!
可她能说什么?!
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没有任何立场给自己平反,因为从头到尾事情都没有扯到她头上。
“魏氏!”
魏氏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简直不敢相信,她嫁到温家这么多年,虽然风光一直被长房压着,可到底从来没有被落过脸面。
倒是从前常常能叫长房那个蠢妇在婆婆跟前遭殃。
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婆母竟然点了她的名。
“母亲,今日的事情,我实在……我实在不知……”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温老太太一双严厉的眼睛正死死地锁着她。
“不管怎么说,乔氏的胎是因为你那盘酥油卷而落的,你总要有些责任,而且……”
她前面的话说出来,魏氏立刻就要反驳,可老太太的话却又转折了一下,她嘴角似乎是浮起了一丝讥诮的笑,“你身为婶娘,未免也太活络了。
我知道你一向性子外放,跟谁都有话说,可小四房里有个孕妇,还是他们房里头一个孩子,更是你大嫂头一个亲孙子。
你还常常往那边跑,不说打扰孕妇休息,今日出了这事儿,不就叫人浮想联翩?你也是当了祖母的人了,夫君更是一方父母官,行事这般没有顾忌,可知会招来多少是非?!”
魏氏到了嘴边的话便立刻被温老太太这一番话给塞了回去。
今日的事情确实怎么看都跟她扯不上关系,可她之前频繁地往小四房跑的事儿也并没有遮掩,老太太看在眼里,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捕风捉影之下,她哪里能撇清干系?
如袁雪晴一样,她这同样无可辩白。
“罚你三个月的月钱,等你老爷回来,你自己去跟他分说今日的事情。”
魏氏便不敢在辩,只得应下。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周氏的身上,周氏再一次痛哭起来,“老太太,您可要明辨啊!四奶奶也好,那位乔姨娘也罢,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往来的呀!这个小芳……这个小芳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的丫鬟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你还认为你没有罪?”
周氏一下子哑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听到老太太说要罚她三个月的月钱,她是又气又恨,偏偏那个死丫头逃之夭夭,连罚都不知道要冲着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