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不定,其实昨天他就醒过来一次。不过因为高烧没退,神志还不太清楚。可能等明天或者后天烧彻底退了,就能够清醒了。”
“这样啊。”司夏顿了顿,“那他的左手的情况如何?”
“伤筋动骨一百天,痊愈之后,拿筷子写字什么的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是想要回到以前那种拿枪纹丝不动的状态,几乎没什么可能了。”
没有可能恢复到以前了?
司夏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眼眶莫名的就红了。
为了不让赵安明看到,她低头在男人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温柔的泪水,落在他的眼皮上。
男人眼珠子动了动,但是眼睛没有睁开。
司夏抿了抿唇,心里十分的复杂。
她静静的看了战玖宴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道,“赵医生,他现在还没有醒,我能够给他做腿部按摩吗?”
赵安明在听到按摩两个字之后,眼神晃了一下,“什么按摩?”
司夏听米飒说,这个赵安明不光是军区的主任,也是战家的家庭医生,所以也没有隐瞒,“那天坠崖之后,我们意外的发现,玖爷的腿能够勉强走动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给他按摩,还有用药包泡脚的缘故。”
“你说什么?”赵安明听到这话,明显不敢置信,“你说,玖爷可以站起来了?”
“我不确定,那天晚上我落水了,神志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我扶着他,他勉强走了两三步……”
赵安明连忙走到了战玖宴的床边,伸手按了按战玖宴的双腿。
然后还敲了他的膝盖,并没有出现膝跳反射。
他狐疑的道,“玖爷这些年遍寻名医,没有一个医生说他还有机会站起来,你是不是那天吓坏了,出现幻觉了?”
被他这么一说,司夏也有点犹豫了。
那天晚上她冻的很厉害。
扶着战玖宴走了两步,人就晕过去了。
她也不确定,当时战玖宴是扶着树干,还是靠自己双腿挪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