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况心中了然,正如他所想,之前王之言逃命时攀过外墙,隔壁那群怪异也未尝试翻墙追捕,想来是有什么禁制阻挠了怪异们越过这一墙之隔。
他对着怪异们轻轻挥手,“那么各位,告辞!”
说罢,翻身跳下外墙。
刚一落地,小院外便传来一阵密集脚步。
陆宇况吐出一口浊气,随手将袈裟系在腰间。
这隔壁惠阳寺的怪异果然如王之言所说,对于身怀袈裟的“住持”,分外“热情好客”啊。
不过陆宇况的情况和王之言有一点不太一样。
他先前用灵识探知过还在堂屋内装模作样念经的王之言。
王之言身上的灵性力量同那些较为温和地僧人怪异相比,只能说是不相上下。
而和陆宇况自身的灵性力量比起来嘛......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与那些温和僧人怪异样貌别无两样,却僧袍染血,一副暴戾模样的怪异们自小院门冲了进来。
“住持!你怎的不见那么久,我们早就等不及啦!”
他们面上兴奋狂喜,嘴中狂啸,一副癫狂模样。
更有甚者舔着嘴唇、双目猩红,双手指甲缝里满是血污,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着那群怪异正将他慢慢包围,陆宇况面具下的脸庞也露出同那些怪异相差无几的嗜血残暴狞笑。
月下,刀出,银光现。
两尺有余的唐刀长刃划破空气,带着轻鸣,将一越过十余米距离、率先飞扑上来的残暴怪异枭首。
头颅落地,一众怪异狂躁欣喜的神情凝固在脸上,原本匆忙的步伐霎时间停滞。
误入幽墟时的慌乱、因任务模糊不清的焦虑,在此刻尽数化作怒焰,夹杂着对战斗的兴奋狂热,将陆宇况自心中引燃。
王之言之所以畏惧,皆因他并非陆宇况这种专职于对怪异作战的独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