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宴这话,让俞青芜心中不太舒服。
她眸光沉了沉,抬眸望着他,不由冷哼了声,道,“所以,殿下的意思,若非臣妾无父无母,还自带一笔厚的家产,很适合给你们皇室用来打压贵族,又造不成任何威胁,就只配做一个玩物?”
她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却是讥讽。
‘玩物’二字入耳,谢锦宴眸光不禁颤动了下。
沉默了片刻,道,“阿芜,孤从未将你当做玩物。”
“孤承认,昨日之事的确是利用你,但事出突然,父皇与母后各怀心思,一切变得太快,孤,也只好顺着父皇……”
“太子殿下请陛下册封妾身为太子妃也是顺着陛下么?”
俞青芜有些恼火,冷眼看着他,冷哼道,“昨日殿下大可不必让臣妾出那样大的风头?”
“所以师姐你在父皇面前‘忠言逆耳’也是孤让你说的?”
“你若没有急于算计秋家,去为那秋十一娘求情,又何至于给了孤这个讨赏的机会,再说了,师姐你也没吃亏,有什么好生气的?”
“……”俞青芜瞬时噎住了。
不得不说,谢锦宴口才是极好的,两三句话就堵得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是……
一想到,他连商量也不商量便那般利用自己,她心中就堵着一口气上不来。
咬了咬唇,俞青芜再度狠狠甩开了谢锦宴的手,走在前头道,“行,殿下说得都对,是臣妾占了便宜,臣妾没什么好生气的。”
她踏上马车,见谢锦宴坐上来,又挪了挪身子,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见状,谢锦宴不由皱了皱眉。
俊秀的眉眼泛起一丝无奈,伸手,用力的将人揽入了怀中。
垂眸看着女人生气的嘴脸,缄默了片刻,像是看穿了什么一般,叹息道,“行了师姐,你不就气孤没有与你商量么?那般的情况,孤如何与你商量?”
“好了师姐,莫要生气了,孤答应,往后都与你商量还不行吗?”谢锦宴大手紧紧搂着她,那平日犀利冷锐的凤眸却是透露出几分无辜、撒娇的意味。
对上他眨巴的双眸,俞青芜浑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层寒意从脚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