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慢慢回忆起来,去年年初,有一个晚上,她的确听到了外头有些声响。
隐约也像是听到向家那混账的声音,原想着放只毒蝎子咬他,但刚起身,又没声音了,于是她便又躺了回去。
原以为是向家那厮察觉到她要放毒虫,所以知趣儿的走了。
结果……竟是让谢锦宴给拎走了?
不对啊,男弟子的居所和女弟子所住的地方是隔开很远的,无端的,那大半夜,谢锦宴为何会出现在她房门外?
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俞青芜蓦然抬头,怀疑的望向男人,嘴巴与脑子同步,脱口而出质问他道,“殿下,半夜三更的,你为何会在我房门外?”
闻言,前一刻还一脸邀功的谢锦宴顿时噎住了。
他原是想在她面前逞英雄的,岂料她会突然问到这个。
他能说,是因为在那之前,阿月被她弄得逐出了师门,他想替阿月报仇。
又或者说……是想借着替阿月报仇的幌子,借机与她亲密,最好的叫她有孕在身,不得不委身他。
这话谢锦宴自是不敢说的,实在是太龌龊了!坏他形象!
但他发誓,这个想法,只在他脑子里盘旋了片刻的时间,等走到她房门外时,他只是想要将新买的糕点偷偷放到她房里。
四目相对,谢锦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脸无辜的看向俞青芜,急忙解释道,“师姐,别用那样的眼神瞧着孤,孤是那种人吗?孤就是想着,你喜欢吃桂花糕,这不从京都回去的时候便给你带了桂花糕吗?”
“结果,后来和向家那厮打了一架,桂花糕给撒了。”
说到此处,谢锦宴也有些生气。
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那个姓向的,桂花糕早就送出去了,何至于还轮得到第二日那萧凤昀献殷勤。
想到此处,谢锦宴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若非因为那个姓向的,那日除夕,第一个送出礼物的本该是孤,何至于轮得到萧凤昀第二日卖弄?完了还叫你替他洗衣裳,那样冷的天,他自个儿怎么不洗?孤一生气,就给他踹水里了……”
“他这人吧,就爱说场面话,还爱冒领功劳。”
俞青芜原本是有些怀疑谢锦宴图谋不轨的,此刻见他这般生气,便信了几分。
一时之间,心情也变得复杂。
想起那日她见谢锦宴踹萧师兄,还与他发了好大的火,只觉他是与从前一样任性,无端的连萧师兄也欺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