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琪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希望她能早一点好起来吧,回来以后我肯定会多照顾她的。”
可惜,事与愿违。
“她回不来了。”
还是来自校园百事通熊宇成同学的一手消息。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林一本盼望可以与上一次有不同的结局,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最后怎么说?”
“这次是休学,不是请假,沉缘溪的父母今天已经来学校办完手续了,寝室里教室里的东西全都带回去了。”
老熊不仅打听到了名字,还把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事到如今,林一也只能尽一下人道主义关怀:“人怎么样?”
“听说去医院看过了,诊断出来有严重的抑郁症,医生的要求是不能再参加高三的高强度备考。”
“说起来她的爸妈已经很关心她了,差这么几天工夫连期末考试都不让她考,直接办了休学。”
“没有期末考试成绩的话,下个学期就算回来,拿自主招生名额就很不利了,虽然文科班本来名额就多。”
还有心思考虑自主招生?
林一摇摇头:“抑郁症这个病没那么容易,下个学期是不可能回来的,她肯定赶不上跟我们一起高考了。”
这个年月大家对抑郁症的了解还很有限,普遍认为只是一种心理障碍,自己调节调节就好了。
实事求是地说,十几年后还有很多人觉得抑郁症病人只是“矫情”而已。
“如果耽误高考的话,那代价可就大了。”
虽然素不相识,但毕竟是同一个年级的同学,大家很可能在校园里打过照面,老熊也很感慨:
“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件事怪她爸妈吗?
林一能理解,所谓的中产父母对后代的阶层滑落怀有极大的恐惧,在以后还会把“鸡娃”这件事推到更加登峰造极的程度。
他看到过一个短暂的热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