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
曹闲干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祖枭一笑:“奉真大人觉得我可怜吗?被九代人当刀用,从一个宽身厚背的斩骨刀,变成了窄刃砍刀,那些五指的猪,下跪的牛,会笑的羊,都是差一点化妖的,我背了孽债,说斩就斩了,最后落得这种被抛弃的下场。还有人想夺我的铺子……”
“我……不配当人吗?”
“几百年前间,几代东家拎着我总共砍了五个人,这种厄运孽债我都背了。这些脏活累活都是我的,每天跟鲜血打交道。我乐意将厄运吸于体内,不影响东家。”
“我……不配当人吗?”
“二百年前,谁提到我时不夸一句,店里有把祖传斩骨刀,能镇住那些枉死的禽兽。怎么到了这几十年,都说这把祖传斩骨刀杀生太多,留之不详,要融了我呢?”
“我……不配当人吗?”
曹闲看见祖枭身后,悬起一把旧刀虚影,和祖枭的人一样黑瘦。
不起眼。
又带着不详。
周围哀嚎的头颅齐齐噤声,惧怕地看着这把刀。
曹闲复杂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
祖枭道:“地上这些肠肠肚肚,粘不到你。你觉得,这些秽物粘不到哪种人呢?”
曹闲看着祖枭握着旧刀虚影,迅速将烟头弹掉。
“你不要自误!”
“我早想为自己活一次了!挡我者死!”
祖枭说罢,忽然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