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种地,商人经商,匠人做工,士兵打仗,什么职业做什么事,大家相安太平,各司其职,把日子越过越好,就是秩序。”
童沁心道:“大人你骗我。我家旧主的儿子是匠人,但还是被派去当兵打仗了。”
“那就是秩序乱了,抽调一些人手维持秩序,最终他们还是会回来当匠人的。或者……死在维持秩序的过程中。”
“所以秩序很重要?”
“无比重要!”
“那有什么比秩序更重要的吗?”
曹闲想了想:“自由。”
又补充道:“秩序下的自由。”
“可是我家旧主的夫家经常说,身不由己。他一个人就敢走夜路,去远方,甚至打山贼,比起被困了一辈子的旧主来说自由的多了,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自由?”
“己不由心,身怎么由己。估计他的心不在这些事上,心一旦向往更远的地方,自己当然会被困在这里了。”
童沁心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问题曹闲从来没想过,被对方问出后,发现自己早就有了答案。
其实曹闲的三观也仅限于现在的阅历,一些深刻的道理他也没想过,不过能解答这位小白的疑惑,曹闲对自己的阅历还算满意。
童沁心终究是带曹闲找到了那条溪水。
松林小丘,溪水源头。
蜿蜒如玉带,溪水从小丘中流出,不到2米的斜坡下冲出一条水沟,然后在不远处汇聚成一处水潭。
曹闲看见溪水的第一眼,就发现了这水的特别。
晚上7点,太阳落下前最后一抹余晖,让水潭变得斑斓,曹闲则看见那水潭中独特的光芒。
玄光?
曹闲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是玄光,主子的夫家说这是好东西。”